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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汉生和彭德怀的将帅情

文章来源: 浏览次 2018-11-02 00:00:00

  开国中将廖汉生,是红二方面军走出来的将领,长期在贺龙指挥下作战。解放战争初期,贺龙的部队交由彭德怀指挥,廖汉生又成了彭德怀麾下的一员战将。廖汉生忠于人民、忠于革命、襟怀坦白、性格直爽,在人品、性格上与彭德怀颇有相似之处。两人相遇相知,结下了浓浓将帅情。

  初到“彭大将军”麾下

  廖汉生第一次见到彭德怀,是在1937年8月。当时,红二方面军改编为八路军一二○师,廖汉生所在红二军团六师与陕北红二十八军一部合编为三五八旅七一六团,二十八军军长宋时轮任团长,六师政委廖汉生任副团长。

  在部队改编期间,红军前敌总指挥彭德怀来到七一六团住了几天,检查部队的整编和训练。廖汉生久闻彭德怀大名,尤其是毛泽东“谁敢横刀立马,唯我彭大将军”的诗句广为流传,更使他对“彭大将军”钦慕不已。没想到,10年后他成了“彭大将军”的部下。

  1946年10月,国民党军积极准备进攻延安,妄图摧毁中共党和军队的首脑机关。11月,晋绥军区统一编成野战军,下辖第一、二、三纵队。一纵司令员张宗逊,政治委员廖汉生。

  11月16日,一纵奉中央军委命令紧急调赴陕甘宁边区。晋绥军区司令员贺龙从兴县赶到黄河边给一纵干部作动员:“蒋介石到处进攻解放区,这一回更狠毒,要来打我们的脑壳,进攻延安,想要摧毁我们的党中央!同志们现在就是要过黄河去,去给党中央、毛主席当警卫员!”

  1947年3月,国民党第一战区司令长官胡宗南纠集34个旅对陕北发起“重点进攻”,他口出狂言:“三日内占领延安!”中央军委又下令调晋绥第二、第三纵队西渡黄河,组建西北野战兵团(后改为野战军),并决定贺龙所属部队交由彭德怀指挥,彭德怀任司令员兼政治委员,习仲勋为副政治委员。贺龙主管西北战场后方工作。从此,廖汉生便在彭德怀的指挥下战斗。

  为了掩护中央机关、军委总部和人民群众安全转移,疲劳与消耗敌人,中央军委下达保卫延安的命令。3月8日,中央召开万人大会,动员军民同仇敌忾,保卫延安。彭德怀在大会上慷慨激昂地说,蒋介石、胡宗南调动军队来打我们边区,我们要把它消灭掉!能不能消灭它呢?我看能!1935年,我们红军总共不过15000人,敌人有30万人,兵力对比是1∶20。我们打得东北军讲了和,打得阎锡山心惊肉跳,打得马鸿逵损兵折将,打得胡宗南兵败山城堡。现在,我们比那时的人多得多。11年前我们能打胜仗,现在我们也要打胜仗,将来我们还要打胜仗!

  听了这番话,廖汉生浑身热血沸腾,增强了必胜的信心。遵照彭德怀命令,廖汉生、张宗逊指挥一纵队从15日起在甘泉南北投入防御战斗,顽强阻击沿咸(阳)榆(林)公路来犯之敌,掩护中央机关撤离。

  18日下午,廖汉生、张宗逊快马加鞭赶回延安受领新的任务。黄昏后他俩赶到王家坪,彭德怀告诉他们:延安保卫战的任务已完成,党中央、毛主席和群众都安全撤离,野战部队主力也将转到延安东北隐蔽待机,一纵的任务是连夜撤回延安,明天上午放弃延安,向西北撤退,把敌人引到安塞以北。他特别叮嘱,毛主席是向东走的,你们一定要把敌人往西北引。

  3月19日上午,一纵按照命令全部撤离延安。胡宗南占到延安一座空城后,得意忘形,大肆吹嘘。廖汉生、张宗逊率一纵大摇大摆地向安塞开进。胡宗南认为这是中共中央机关和主力,立即令整编第一军军长董钊率领5个旅尾追,另以第三十一旅向东北的青化砭方向前进,保证其侧翼安全。

  一纵在开往安塞途中,接到彭德怀电令,以少部兵力继续将敌人主力引向安塞,大部转赴青化砭合歼敌三十一旅。当晚,廖汉生、张宗逊主力突然离开大路,钻入山沟隐蔽东去。留下的1个营佯作掩护主力撤退,且战且走,牵着敌军5个旅到达安塞。

  3月23日,彭德怀集中野战兵团的全部兵力在青化砭伏击敌三十一旅,他打电话给廖汉生:“告诉大家要沉得住气。只要我们隐蔽得好,敌人一定会钻进口袋里的!”25日10时,敌三十一旅旅部率其九十二团大摇大摆地钻入口袋阵,空寂的山沟顿时枪声大作,一纵与二纵配合,从西、东山梁上两面夹击。毫无防备的敌军措手不及,在狭窄的沟底乱作一团。三五八旅八团冲进敌旅指挥所,俘虏了敌旅长李纪云。仅仅1个多小时,全歼敌三十一旅旅部及九十二团共2900余人。

  4月14日,西野又在羊马河全歼敌一三五旅4700余人,活捉代旅长麦宗禹和两个团长。5月上旬,西野攻打蟠龙镇,全歼敌精锐一六七旅旅部、四九九团及保安队,共6700余人。生擒号称胡宗南“四大金刚”之一的敌旅长李昆岗。青化砭、羊马河、蟠龙镇三战三捷,共歼敌1.4万人,稳定了陕北战局。

  5月,三纵副司令员贺炳炎调任一纵副司令员,7月升任司令员(张宗逊任西野副司令员)。在彭德怀的指挥下,廖汉生、贺炳炎率一纵首克蒋台,全歼敌八十一师一七九团,复与兄弟部队再克环县,给“宁马”八十一师以歼灭性打击。

  8月6日,彭德怀指挥一、二、三纵队和教导旅、新四旅包围榆林城。胡宗南最精锐的三大主力之一的整编三十六师沿长城外侧的沙漠地带快速驰援榆林。西野即转至榆林与佳县之间稍作休整。敌三十六师师长钟松叫嚣“一战结束陕北战争”,孤军冒进。彭德怀命令部队隐蔽待机,在沙家店消灭三十六师。

  8月18日,一纵和兄弟部队对经沙家店向东运动的敌三十六师发动突然攻击,敌军匆忙收缩。但突然天降暴雨,战斗中止。20日,一纵与二纵向三十六师师部及一六五旅发起攻击。战斗正酣,廖汉生接到彭德怀发出的动员令:“彻底消灭三十六师是我西北战场由战略防御转入战略反攻的开始,收复延安解放大西北的开始,为着民族解放事业,继续你们无限英勇的精神,立即消灭三十六师,活捉钟松,号召你们本日黄昏以前胜利地完成战斗任务!”

  廖汉生立即把彭德怀的动员令传达下去,部队士气倍增,向敌人发动更加猛烈的攻击,于黄昏消灭了号称胡宗南最精锐的三大主力之一整编三十六师。沙家店大捷是西北战场的一个重大转折点,标志着西野由内线防御转入内线反攻。

  战后,野司召开旅以上干部会议,总结沙家店大捷,研究下一步作战方向。毛泽东、周恩来特地到会祝贺。毛泽东指出:“沙家店一战,把敌人的嚣张气焰完全打掉了,陕北战争已经过‘山坳’了,战争的主动权已掌握在我们手里!”

  廖汉生亲耳聆听了毛泽东乘兴吟诵《给彭德怀同志》六言诗:

  山高路远坑深,

  大军纵横驰奔。

  谁敢横刀立马?

  唯我彭大将军。

  与“彭大将军”“顶牛”

  一纵下属三五八旅是1937年由红二军团改编而成的,独一旅是1939年由红军老部队与抗日新部队合编而成的,这两个旅都是在贺龙领导下成长起来的,号称“贺龙嫡系的嫡系”。廖汉生、贺炳炎都与贺龙有很深的渊源关系。廖汉生是跟贺龙从湖南桑植一路拼杀出来的,还是贺龙的外甥女婿。他俩长期跟随贺龙南北转战,习惯了贺龙宽和而直爽的指挥风格;而彭德怀指挥风格迥异,性格暴躁,骂人是家常便饭。仗打得顺风顺水时,倒也相安无事;一旦打得不顺手的时候,“彭大将军”的暴脾气就上来了。这对年轻气盛的贺炳炎、廖汉生来说,还真有点受不了。

  1947年8月上旬,西野第一次打榆林,一纵攻城两天未能得手。胡宗南急调三十六师驰援。为避免腹背受敌,一纵回撤。廖汉生心情很糟,这时彭德怀打来电话,话没说两句,就开始骂人:“一纵是兵怂怂一个,将怂怂一窝。贺龙的脸都让你们丢光啦!”廖汉生本来就郁闷,开始还解释战斗为什么不顺,被彭德怀一骂,火直往头顶上窜,就在电话里争执起来。

  放下电话,廖汉生爆了粗口:“妈个X的,让你看看贺龙的部队到底是什么样子!”他带上警卫连,到榆林城附近选了一个有利地形,憋足一股劲:“今天,我就要让野司看看,我们一纵是什么部队,就这一个连,最少也要挡住追兵一两个钟头。”贺炳炎闻报,亲自带一个营增援,击退了追敌。

  1947年9、10月间,西野实行内线与外线相配合的反攻作战。二纵、四纵到外线作战,发动黄龙战役。野司指挥一纵、三纵和教导旅、新四旅在内线作战,发动延清战役。

  10月4日,一纵、三纵包围清涧。敌廖昂的整编第七十六师在清涧城周围高地构筑了以大小碉堡为核心,外壕、鹿砦、铁丝网相环绕的防御工事。6日,一纵、三纵分别从西面和东面向清涧进攻。经过3个夜晚的连续突击,一纵攻克了城西高地的大部分阵地,只剩下耙子山主阵地。这时,胡宗南命二十九军军长刘戡率5个半旅赶来救援,军情非常危急。耙子山易守难攻,是夺取清涧的最大障碍。9日晚,贺炳炎、廖汉生组织三五八旅七一六团、独一旅第二团协同夹攻耙子山,但几次都未能成功,部队伤亡较大。

  在前沿指挥的贺炳炎为进攻受阻,十分窝火。这时,贺炳炎接到彭德怀打来的电话,话筒传来炸雷般的吼声:“为什么还没有打下来?我命令你赶快给我拿下耙子山!”贺炳炎也是火爆脾气,听到彭德怀的话带火药味,也跟着吼起来:“部队伤亡大,有困难!”贺炳炎心里着急前线攻山头的事,“啪”地把电话筒摔了。敢跟彭德怀摔电话的贺炳炎是第一个。10日上午,贺炳炎、廖汉生组织部队终于拿下了耙子山敌军主阵地,但也付出了沉重的代价,七一六团团长储汉元牺牲。

  10日下午4时,一纵和三纵同时向清涧城发起总攻。担任主攻的三五八旅七一四团在独一旅三团和三纵独五旅配合下成功地炸开北门,一纵突入城内,协同从东门攻入的三纵全歼守敌。敌师长廖昂被三纵俘获。此役共歼敌8000余人,收复延长、延川、清涧、绥德、瓦窑堡5城。

  彭德怀在指挥中与贺炳炎、廖汉生产生的摩擦,引起了远在后方的贺龙的焦虑,他感到自己有责任找机会协助彭德怀解决这些问题。

  可在西野前委扩大会议上又出现了新问题。由于一纵队在配合六纵队夹击屯子镇外围之敌时,“走错了路,耽误了时间”,彭德怀批评一纵队“没有意识到危险,自己先走了”。这件事其实是因彭德怀越级指挥造成的,廖汉生心里一直有气,会上又将彭德怀的意思理解成一纵队“有意识地先走了”。彭德怀一讲完,廖汉生就站起来分辩:“什么叫有意识的?你越过两级指挥直接给团下命令,还是口头命令,事后也不通知。这是有意识的还是无意识的。要是信不过我们纵队领导,干脆以后把我们和旅都取消掉吧!你直接去指挥团好了!我不干了!”贺炳炎也站起来冲撞彭德怀:“对也骂,错也骂,就你一个人最正确!我也不干了!”

  参加会议的贺龙赶紧制止,十分严肃地对贺炳炎、廖汉生提出批评。会后,贺龙又把一纵的领导留下来开了个小会,特地请了陕甘宁边区政府主席林伯渠、西野副政治委员习仲勋参加。在肯定一纵前段打得不错,工作有成绩之后,毫不留情地批评一纵领导近来受到的表扬多了,骄傲了,听不进批评了!贺龙严肃地说:“跟彭总顶牛,要检讨。彭总说了就是命令,必须坚决执行,不管有什么理由,有多大困难,都必须坚决执行,没有价钱可讲!”

  为了帮助廖汉生等了解彭德怀,林伯渠语重心长地说:“有一句古话叫做‘有威可畏,有德可怀’。彭总正是这样的人。你们不要光看到‘有威可畏’的一面,同时要看到他‘有德可怀’的一面。他的‘威’正是‘德’的一部分。你们愈是了解他,甚至受到他的批评愈多,也就愈能深刻地感受到这一点。德怀、德怀,‘有德可怀’啊!”

  贺龙、林伯渠的批评教育,使廖汉生、贺炳炎对彭德怀的认识更加全面、准确了,他俩主动找彭德怀检讨。彭德怀笑笑,连连摆手说“免了免了”,其实他个人倒喜欢这两个部下“有话就说,有屁就放”的痛快劲,因为他本人就是一个直爽率性的血性军人,心里憋屈就“放炮”。在他看来,上下级之间有不同意见,摊在桌面上,哪怕拍桌子骂娘,都没关系。所以彭德怀并没有把“顶牛”的事放在心上,还做了自我批评,表示在批评人方法上要改进。彼此沟通,坦诚相见,相互理解,将帅间的关系融洽了,指挥顺当了。一纵队成为西北野战军能打硬仗的主力,廖汉生和贺炳炎也成为彭德怀的爱将。